然而那个酒醉中的人——不知道他是装醉还是真醉,也不知道他是假睡还是在梦中,像尝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没完没了地张合着嘴巴,非要把这个味道尝出个所以然来。
萧怀珂最后把自己的裤边抠出了一个洞,然后毫不意外地做了个梦。不同以往,这次梦境并不滚烫,只有一只狐妖在大口大口地吸着他的精气,剖开他的胸腔,一把捏住他的心脏,还趾高气扬地向他宣告——
“这个,归我了。”
张慕卿是被一阵电话声吵醒的,原来是之前约了施承勋出去,自己却把这事儿忘得一干二净,害得对方在外面等了好久,现在已经无聊到蹲在路边数蚂蚁了。
垂死病中惊坐起,张慕卿一边在电话里哄着施承勋,一边箭步冲向卫生间,未曾想和萧怀珂撞了个满怀。
“干嘛呢,这么冒失?你去哪儿?”见他已经换上衣服奔向玄关,萧怀珂微微蹙眉。
自己特意放假在家陪他,他怎么反倒要出去?
“约了施承勋。”
“又喝酒?你昨晚喝挂了不知道啊?”
“不喝酒不喝酒,走了,再不去他该杀了我。”
“等等!”萧怀珂一个箭步上前,啪地一声挡在门前,“我也去。”
“你去干嘛?”
“看着你啊,怕你闯祸。”
“不会,再见。”见萧怀珂还跟个电线杆似的杵在那里,张慕卿说,“让开啊,大哥,我半小时内不到那儿,施承勋真的会杀了我的!哎呀我真不喝酒,也不打架,就是去逛街,放心!”
“你带我去,我给你付钱,行走的at!”
“我有钱。”张慕卿大手一挥,将萧怀珂推到一边,火急火燎地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