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他还要面对不同的媒体,重复地背颂着专辑有关的内容,而且按“三山”的站位,他还得和张力挨在一起。
好在自己的人设是高冷都市男,一般也不太需要他卖萌撒娇什么的,之前和张慕卿营业的时候,他心情好还能配合配合,为此造成的“大哥依旧是那个大哥,队长却不是那个队长”的现场,还让嚣张粉丝疯狂了好长一段时间。
张力回归后明显知道大家心情不佳,自己又理亏,终究没敢太过张狂,镜头前客客气气,下了镜头就和他们分道扬镳,谁也不打扰谁。
于是就这样过了一周的回归行程。
箫怀珂一周后才收到张慕卿的早安和晚安问候,如同约定的那样,除了这四个字之外,他什么也没和箫怀珂说。
这勉强给了箫怀珂一点慰藉。
眼见他今天对着手机傻笑了一天,杨帆想着他心情不错,偷偷给李社长报了信,好给李社长机会谈谈心。
于是,箫怀珂就和李社长一起,回到了旧公司楼下。箫怀珂坐在副驾驶座上,瞟了一眼窗外那栋熟悉的大楼,五味杂陈。
李社长说了很多话,言辞很是真挚亲切,像父亲对着儿子,没有往日的苛责,只有温情。
用那样温情的语调追忆过往,箫怀珂的心想不软都不行——身为一个创作者,他其实也有着异常感性的一面。
李社长告诉他,在fantasy这六个成员里,他最先遇到的是张力。
张力大抵出身很孤寒,李社长觉得那么好看的一个孩子流落街头实在可惜,于是把他带回来,没想到这孩子嗓子不错,李社长就决定了要收他做练习生。
要张力有饭吃、有衣穿、有人疼、不委屈,这是李社长给张力的许诺。
“可是,我还是没教好他。在胡献丞这样的事情上,我也有一定的责任的。”
李社长眼里满是愧疚,语气里充满了心疼。
“你肯定会说,我为了弥补张力,却又做了伤害你们的事,对你们一样不公平。但是怀珂,你想想,张力他为什么会做这样的傻事?虽然他以前和你们也不亲,但是,在这个世界上,你们是他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他知道你们都不喜欢他,而那个张慕卿,轻轻松松地就把他取代了。你想,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情,会比一个人明明活着,可所有人都默认他死了、希望他死了更叫人觉得孤独的呢?”
“他若真的把我们当成是唯一的依靠,就应该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箫怀珂冷声打断了车内的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