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彻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我去苏黎世理工交流过一年,康妮是我当时的导师。”
这句话和记忆里以前的片段对上,严丝缝合。罗伯特给她的电话号码已经不知道被扔在哪里了,裴彻却还站在这里。
路边又是一大丛栀子花,香气像是流动的白雾,氤氲在这浓郁的夜色里,令人心神荡漾。
谢宜珩顿了顿,对他说:“我回去了。”
“好,明天别迟到。”
谢宜珩面无表情地转头看了他一眼,裴彻忍不住笑了出来,眉梢眼角都是扬着的,“好了,快回去吧。”
谢宜珩跟他说了再见,蹦蹦跳跳地回去了,裙摆一点一点隐没在夜色里。门口候着的侍者礼貌地推开玻璃门,她没急着进去,不知道在期盼些什么,神使鬼差地回头看了一眼。
裴彻还是站在之前的位置,这么遥遥一瞥望过来,目光专注又深邃,是她看不透的情绪。夜色翻涌,他的轮廓却是清清楚楚,让她心安神定。
他大概也没料到谢宜珩会回头,有些诧异又有些慌乱,竭力掩饰着一颗横冲直撞的心脏,笑着对她说:“晚安,路易莎。”
声音很温柔,混在华盛顿州的晚风里,是肖邦的夜曲,也是模棱两可的柔情,。
白兰地融化在血液里,从心脏开始,一泵一泵的压向大脑。谢宜珩蓦得心悸了一下,有些喘不过气,好不容易才拼凑出了一个完整的句子:“晚安。”
……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谢宜珩整个人的感觉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她昨天喝了一杯sea
eeze,莱斯利又送了她一杯alexander。不知道华盛顿州是不是特产酒鬼,不但sea
eeze里的伏特加高度超标,那杯alexander里的白兰地也绝对不止标准规定的23盎司。
她没有喝醉,昨晚最多是三分微醺的醉意,但是干出的事足够大胆,足够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