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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件非常,非常伟大的事。

就像爱德华说的那样,人们很难对真理保持永恒的热情,但至少要怀有敬畏。

但是现在ligo的几位负责人之间都是一团浆糊,爱德华傲慢至极,油盐不进,而威拉德似乎根本不想和爱德华握手言和。她给出一个方案,两边的意见完全不一致,那为难的就是她。

裴彻也看出了她的顾虑,但他是爱德华的学生,不管如何评价,立场上似乎都是偏颇的。他想了想,非常委婉地替爱德华洗白:“但是不论如何,我觉得爱德华都不像是不择手段的人。”

谢宜珩应了一声,说:“确实,物理就是他的上帝,他不会亵渎他的神明。”

裴彻看完了最后一页的模型图,冷不丁地抬头与她对视,目光通透又澄澈。两人挨得近,她都能看见自己在他瞳孔里的倒影:“路易莎,你昨晚好像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下周六晚上有空吗?”

当面聊和短信聊很明显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体验。谢宜珩强装镇定,轻咳了一声,说:“应该是有空的吧。”

他从善如流地提醒她:“记得不要迟到。”

谢宜珩强压下一口气,辩解道:“我已经很久没有迟到了。”

裴彻轻笑了一声,说:“好。那另一个问题呢?”

谢宜珩坦然地与他对视,开始自我催眠:“其实朋友间的聚会,和一场约会也没有什么区别。”

他大概是猜到了她要慢腾腾地打太极,最后给他一个模棱两可地答案,所以还未等她说出下一句,裴彻冲她很缓慢地眨眨眼睛,说:“有或没有,我暂且还不知道答案,不过这对于我而言并不重要,希望对于你而言也是如此。”

“因为不管是朋友聚会还是约会,都是你所定义的性质,都是可以随心所欲地改变的。而不可改变的事实是,你来赴了我的约。”

他说到最后声音轻缓又缱绻,像是害怕惊醒了一场多年的梦。

从她的角度看过去,华盛顿州的落日余晖浮在他侧脸的轮廓上,眼睫密匝匝地撇开,眼尾是一点上挑的弧度。三分深情,七分温柔被斜阳切割得刚刚好,像极了古希腊神话里走出来的纳西索斯。

她看着窗外那一轮熔金般的滚烫落日,满天晚霞泼洒,听见自己的灵魂在说话:“对我而言确实如此,你也是来赴了我的约。”

作者有话要说:  王者互搞,我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