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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虹小马叉着腰,一脸怀疑:“我不信,女人的嘴骗人的鬼。你上次在拉斯维加斯也是这么骂的。连骂人的词和调子都是一模一样。”

她模仿着谢宜珩的语调,口音变变扭扭的。姜翡端着盘子从厨房里出来,正好听到,“嚯”了一声,挺惊喜的:“阿比啊,你这普通话也说得忒好了。怎么现在骂起人来都是中式英语了?”

阿比盖尔耸耸肩:“我在学路易莎骂人呢。”

“那你调不对,她那是加拿大口音。”姜翡颇是惋惜地拍了拍她的肩,把盘子递过去:“你路易莎姐姐精通一百零八国语言,简直就是行走的谷歌翻译。可惜说啥都带着股蓝纹奶酪和加拿大鹅的味儿”

阿比盖尔跟谢宜珩认识快十年了,从来没听她说过这么腔调奇怪的英语。她站在原地,两条细细的眉拧了起来,分明是心事重重的样子,踌躇了片刻,最后还是很笃定地说:“你不是在骂人。”

免费的洗白,不要白不要。谢宜珩正在收邮件,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我也觉得。”

阿比盖尔摸着下巴,细细地思索了一会儿,问她:“普通同事叫什么?”

“哈维·托雷斯。”

阿比盖尔脸一下子红了,推了她一把,“哎呀你讨厌…不是这个。”

谢宜珩憋着笑,想了想,换了个答案:“亨利·索恩?”

她又在东拉西扯,欲盖弥彰。阿比盖尔懒得跟她绕圈子,直接说:“劳伦斯叫什么?”

哈维假公济私,借着和亨利核对数据的名义,天天给阿比盖尔发邮件。从出门看见的一只流浪猫讲到今天有多少学生上课睡觉,恨不得把自己的生活拍成一部电影每天给阿比盖尔独家放映,他的朋友裴彻自然也会出镜。

谢宜珩才刚醒,脸庞透明又苍白,细长的睫毛慌乱地翕动着。沉默并没有被无限地拉长,谢宜珩抬起头,望着她的眼睛,很慢很慢地说:“裴彻。”

阿比盖尔的眼光认真又执着,好像是在打量着一段不断坍缩的波函数。听到谢宜珩这句话,她笑了一下,说:“是这个名字。你上次和这次,叫的都是这个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太忙了一直没好好更新!!跟大家道个歉。这一更是补周一的,下一更是补周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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