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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独没有他和家人的相片。

她看得入神,好一会儿都没说话,最后叹了口气,说:“性别在您眼里是原罪,我没什么好说的。”

爱德华点点头,似乎她的反应是意料之中,只是说:”我很抱歉,你可以走了。“

她望了一眼爱德华办公室里写得满满当当的黑板,把椅子推回原来的位置,安静地走出去。

裴彻在门口等着她,谢宜珩带上门出来,笑眯眯地拉拉他的袖子,说:“走了,下班了。”

他弯下腰来,替她拨了拨额前的碎发,问她:“怎么样?”

“我现在连爱德华都吵得过了。”谢宜珩心情不错,踮起脚亲了他一口:“特别厉害。”

谢宜珩说话的时候得意洋洋的,眼瞳清亮,睫毛纤长,漂亮又骄傲。裴彻被她逗笑了,揉揉她的脑袋,说:“你和哈迪吵什么。”

这个没头脑和不高兴的梗就过不去了。谢宜珩气得掐他腰:“我又不是劳雷尔。”

裴彻这次没笑,他停下脚步,低头看着她,轻声问道:“这不算干涉你的生活吧。”

他的目光温柔又专注,就这么望过来。谢宜珩几乎心跳漏拍,她思考了片刻,摇摇头,说:“不算。”

裴彻牵过她的手,郑重其事地说了声好。

走到建筑楼的门口,谢宜珩“哎”了一声,眨眨眼睛,问他:“爱德华是离婚了吗?”

爱德华年轻的时候穷的叮当响,学费都是打工挣来的。他美貌的妻子不甘心过这样的生活,对他不忠。事情被爱德华发现之后,恼羞成怒的女人开枪杀了儿子和爱德华的父母。

女人最终被判定为精神错乱。八十年代正是女权运动兴起的时候,解放妇女的振臂高呼之下,她被判为无罪,甚至在精神病院里安安稳稳地过了四十年。

其实他和威拉德有一样的灵魂。谢宜珩这么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