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华悻悻作罢。
谢宜珩好不容易有一个礼拜的空闲, 可以回帕萨迪纳整理数据,结果每天晚上又要开视频会议。下午三点,裴彻带她去加州理工的实验室。谢宜珩坐在副驾驶上,呵欠连天:“工资确实高啊…但是现在我哪来的时间去花钱呢?”
裴彻看她一眼,言简意骇:“昨天。”
自从姜翡去南非搬砖了,阿比盖尔变成了一个人住。前几天裴彻还在利文斯顿,谢宜珩开了两天的视频会议,觉得生活无趣至极,干脆回去和阿比盖尔住了几天。昨天是周五,两个人快快乐乐逛商场去了。
谢宜珩讪讪地刮了刮脸,不着痕迹地岔开话题:“对了,两边的数据比对怎么样?”
裴彻咳嗽了几声,接着说:“信号吻合,但是现阶段仍然不排除是内部故障。”
路易斯安那州的冬天并不萧瑟,三月气温快到六十华氏度。他风衣里只套了一件衬衫,连毛衣都没穿,骤然回到地中海气候的冬天,只怕要感冒。
谢宜珩细细地打量几眼他的穿着,想了想,说:“你到我家门口停一下车,家里还有一件你的外套,你穿着吧。”
裴彻侧过头,好整以暇地问她:“我的外套?”
服装诈骗惯犯谢宜珩摸摸下巴,“就是去年冬天的时候,有一次你送我回来,太冷了,我就顺便穿回去了。”
裴彻在熟悉的路口停车,两个人一起慢慢地走。路过汉娜家院子,两只雪白的大鹅透过篱笆一顿嘎嘎乱叫,以示欢迎。
谢宜珩进门之后,才发现客厅角落里放着一台木色的唱片机,放着
gee ezra的《shotgun》,唱盘转上几圈,欢快明朗的乐声轻飘飘地跑出来。
“ho grown alligator, see you ter”
“我的鳄鱼,再见啦”
《see you ter, alligator》还是上个世纪五十年代的摇滚歌曲。裴彻笑了一声,“好久没听到有人这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