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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的,鲁莽的,不计后果的。

她踮着脚,松松地勾住他的脖子,坏心眼地去吻他的喉结,舌尖在凸起的轮廓上打转,带着点气声说:“那也不行,我醋了。”

大片温热的气息洒在颈侧,噬骨的痒意密密麻麻地往上爬,他的呼吸一下子就变了调。他的手还搭在她腰上,身体的热度和掌心的温度交融在一起。裴彻短促地笑了一声,抵着她的肩,低头啄了一下她的唇:“光天化日的,你干嘛呢?”

谢宜珩得寸进尺,揽着他的脖颈,一点一点地加深这个吻。彼此的呼吸炙热,唇舌间红酒的果香和陈酿的焦糖味参杂着,口感像是柔顺又浓郁的布蕾。

谢宜珩今晚铁了心要让他尝尝爱情的苦,掐的点都恰到好处。趁着眼底还没浮起水雾,她不轻不重地推了他一把,从他怀里挣脱出去。侧过头,大口呼吸着微凉的夜风,平复胸膛里那颗横冲直撞的心脏。

他拽着她的手腕,俯下身来,声音哑得不像话,在她耳畔轻声说:“只给路易莎同学讲题。”

最近要读的文献太多,阿比盖尔只好在晚上遛狗。她戴好围巾,被脱缰野狗姜小二拽着,跌跌撞撞地奔向自由的大门。

刚走出院子没多远,就碰到了约会回来的两个人。

虽然之前就听说过阿比盖尔的美发事业,但是亲眼见到这个张扬肆意的彩虹头的时候,裴彻还是迟疑了一下,不太确定地说:“您是丹尼斯小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