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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高中的时候,谢宜珩经常和佐伊一起去市中心的波士顿歌剧院听歌剧。她当时是货真价实的爱好者,每次去听歌剧之前都格外买一份歌剧脚本,先搞明白了故事梗概和大致的人物台词,然后才会去看。

可惜现在谢宜珩是一个标准社畜,每天早改报告晚调频道,早就没那个时间去研读歌剧脚本了。

剧院里面开着暖气,天鹅绒的椅子又太舒服,她支着脑袋看了第一幕的打猎,浑厚的男中音萦绕在耳畔,像是古老却又不容置疑的催眠咒语。

梦里爱德华和威拉德为了数据处理方案打了起来,两个老头甚至嘲讽地给彼此鼓掌,她在一边看热闹看得好不开心。

直到爱德华抡了威拉德一个清脆嘹亮的大耳光,谢宜珩才彻底清醒过来。睁开眼睛的时候,演员与乐队已经谢幕,全场是铺天盖地的掌声。

听歌剧的时候睡着未免有些不礼貌。睡着了就算了,做梦就是相当过分了。谢宜珩心虚地要命,像是被随随便便抄了一份作业交给老师的学生,偷偷地打量着裴彻的神色。

他没什么表情,抿着唇,只是低头看着手机。

谢宜珩暗自松了口气。

观众们开始离场,谢宜珩挽着裴彻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讨论剧情。

走出了剧院,夜风凛冽,劈头盖脸地削过来,她的困意终于被驱散了几分。谢宜珩仔细地回忆了一下这部作品的故事梗概,试图从记忆中扣出一些有用的碎片来:“我觉得男演员唱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