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的数字不断地跳跃滚动着,谢宜珩回头看了他一眼,好整以暇地问他:“他哪里凶了?”
“劳伦斯很凶啊,你不觉得吗?”哈维瞪大了眼,仿佛她说的是他前所未闻的笑话:“我第一次看见有人敢和爱德华对着吵架的。而且我前几天还听那个艾玛说,‘虽然劳伦斯教授铁面无情,但是我对他有情就行了’。你看,大家都觉得他铁面无情。”
他模仿艾玛说话的时候刻意捏着嗓子,怪里怪气的。谢宜珩憋着笑,摇了摇头,说:“迟到的时候,劳伦斯确实不太好说话吧。”
哈维震惊了:“只是不太好说话?他双标,太双标了。上学的时候,我和他一起去听爱德华的讲座。我就迟到了三分钟,他差点和我绝交,一个礼拜都没理我。”
谢宜珩想起自己还没做完的黎曼几何习题集,非常心虚,光速保存文件,直接邮件发给哈维,“我发给你了,你可以去和阿比盖尔交流了。”
哈维满意地点点头,跟她说了再见,满脸春光明媚地给学生上课去了。
…
忙忙碌碌了一个礼拜,好不容易等来了周末,该交的报告全都交了。谢宜珩终于一身轻松,和阿比盖尔逛商场去了。
阿比盖尔给出的理由非常正大光明——因为哈维帮她做了很多数据处理,所以她打算送哈维一个礼物,以表感谢。
两个人从商场的一楼买到五楼。礼物没挑好,别的东西倒是大袋小袋的买了不少。最后谢宜珩提着三个大购物袋,实在不想走了,指了指对面swae adeney brigg的店,说:“哈维不是英国人吗?你送他把伞,很实用的。”
阿比盖尔看了她一眼,纠结得彩虹头发都要打结了:“送伞是不是不太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