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吧。九点?还是十点。”
她嗓音都是黏黏糊糊的,裴彻关掉了灯,在她眉心啄了一下,轻声说:“明天早上起来看。”
他的胳膊还搭在她腰上,熨贴的热度传过来,谢宜珩思维都钝化了,只说:“没鹅…我起不来。”
这都是什么破理由。裴彻搂着她,沉默半晌,说:“我叫你。”
这个人比瑞士的石英表还要准时,谢宜珩无比放心。被窝里有他的味道,还有一点若有若无的鸢尾花的香味。她心安理得地闭上了眼,总觉得自己是在波士顿,又觉得自己回到了华盛顿州的傍晚。
谢宜珩听见自己很轻很轻地说:“那晚安了。”
裴彻替她掖好被子,也说:“晚安,路易莎。”
…
次日清晨,谢宜珩是被爱德华的电话吵醒的。
跟莱斯利比起来,爱德华简直是业界劳模,清早七点就打电话问她:“这几天的工作日志看了吗?”
谢宜珩整个人还是晕晕乎乎的,潜意识觉得自己整个晚上都是围绕着那一大片标红辗转反侧,于是想也不想就直接说:“看了。”
“八点钟到我办公室。”爱德华还是一如既往的命令语气,说:“亨利也在,我们要讨论一下你之前提出的众包方案。”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的和今天的更新二合一啦!!!二合一啦!!二合一啦!!(债终于还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