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彻轻轻地把书放回她的床头。谢宜珩的日子过得稀里糊涂,床头叮叮当当的东西一大堆,有一支大马士革玫瑰味的身体乳,一堆打印的文献,还有随手摘下的项链。
床头柜上的玻璃杯里盛着加了冰块的苏打水,冰块融化了,外壁上都是润泽的水汽。柠檬的味道清甜芬芳,慢慢地漫溢出来。
他起身去帮谢宜珩把床头灯关掉,弯腰的时候听见她很小声地叫他的名字:“裴彻。”
灯被“啪嗒”一声摁掉,裴彻“嗯”了一声,寂静被无限地拉长,他没等到她的下文。
身侧的呼吸声均匀绵长,谢宜珩紧紧闭着眼,纤长的睫毛轻轻翕动,显然已经睡熟了,应该只是睡梦中含糊的呓语。夜色柔和缱绻,她的脸庞上都泛着一点月光的银白。裴彻凝视许久,拨开她的碎发,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珍而重之的吻:“晚安,路易莎。”
我的耶稣挣脱荆棘枷锁,从高高的十字架上坠入人间,在凄惶的月色下逃出教堂。
不避劳苦,赶来爱我。
作者有话要说:和昨天的二合一了,没有咕咕!!!!
我就直说了吧,回去之后你俩直接wsdhaiudhuwyedh一顿,不就能睡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