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眉扑棱往前跪下, 吓得脸都白了:“奴婢没有!”
长玉抚摸这小狗崽的手慢慢停了下来。
“我再问你一次, 让眉,你究竟有没有瞒着我什么事?”
那次让眉回到摘星阁时手里捏着的蛟龙玉佩始终是长玉心里的一个结。薛止与安贵嫔之死有着莫大的联系,而让眉却又始终不肯好好言明自己与薛止的关系。
长玉静静瞧着让眉, 暗暗下定了决心。
若是她这次能够老老实实将玉佩的事情说清, 念在过往她伺候自己的这段时日上,长玉可以从轻处置。可若是她还是闭口不谈, 那也不能怪她薛长玉疑心深重了。
如今在这盛京宫里, 她无依无靠,若是再不狠下心一些,只怕自己这一生就毁了。
让眉听闻长玉的问话,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 她咬着嘴唇,低下了头道:“奴婢……怎敢隐瞒帝姬?奴婢一心为帝姬,绝无二心。”
“这便是你的回答?”长玉静静瞧着她。
让眉没再说话,只是匍匐下去,朝着长玉深深地磕了一个头。
又过了很久,长玉才听到她轻声道:“奴婢只想说,奴婢从来没有害过帝姬念头。”
长玉默然良久,终究还是摇头:“你出去吧,这些日子将东西收拾好,准备随驾回京。”
让眉低低称了一声“是”,随后跪直了身子,将地上散落的花生用手收拾干净,捧着果盘退出了屋子,顺手替长玉将屋子的门也掩上了。
长玉瞧着那缓缓关上的门,眼帘渐渐垂下,眼瞳里徒留一片清冷。
启程回盛京的那一日,难得见了晴。
骊山行宫宫门前的车马列了冗长的队伍,随行的黄金台禁军浩浩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