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陆嚣身上的病,长玉与陆嚣便又在佛堂当中耽误了四五日。
这段时日,二人也就靠着陆嚣身上带着的一些干粮勉强度过。
长玉忖度着再撑是撑不下去了,于是便在第六日,将身上的一些细软金银收下来放好,备好了马,同着陆嚣往山下走。
万幸,陆嚣虽然还未曾痊愈,只是行走赶路什么的倒没有大碍。
马过了好今天没喂东西吃,早已经饿得连三岔骨都现出来了,驮着两个人走实在走不动,陆嚣还在病中,脸上的病容都未消散,跋涉自然吃亏,长玉便叫陆嚣坐着,自己下马,牵着马慢慢找出山的官道走。
陆嚣不肯依长玉的话,两个人争了半晌,长玉实在拿他没法,于是商定一个人走一段,轮流着上马歇息,陆嚣这才算是同意了。
沿着官道下骊山,约莫走了五六里路,就快到骊县县城的附近了。
正换了陆嚣在马下牵着马走,远远的离县城还很远,他便停了脚步。
“我下山的时候,骊县附近埋伏的反贼甚多,这个时候也不知盛京是怎样的情势,贸然还是先不要穿城而过。”陆嚣沉声道。
“也好,如今情势未明,不能冒进。”长玉点了点头,“咱们现在城外看看,看看有无人进出。”
陆嚣同意,二人便在城外远远瞧了一阵。
骊县县城的城门大开,来来往往的百姓络绎不绝,倒不像是有事。
谨慎起见,二人没有直接进城。
骊县城城墙之外,搭着几座茅草盖的茶棚,长玉陆嚣在一旁等了一阵,才上前停在店前。
店主是个佝偻着的老头,一见二人上来,眉开眼笑道:“客官,喝茶呀?”
长玉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里头还有些细软,便笑道:“老人家,要两碗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