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远不近地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的背影,这样就足够了。
她找到位置落座,他从后门走进来,坐在最角落的位置,头上戴着一顶帽子,遮住大半张脸。
她自习时很认真,一直写写画画,与印象中的她完全不符合。
他记得以前去图书馆时,她喜欢跟着他去,去了却不爱看书,写了没半个小时作业,就趴在桌面上睡着,美名曰:闭目养神,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没有一副强壮的身体,怎么能够学习呢?
个子不高,道理总是一套一套的。
谢瑜笑了下,望向不远处的人时目光愈加柔和。
终于,她还是没逃脱睡意,趴在桌面上睡着。
他知道他该走了,再不走,就要赶不上飞机。
他走到她的桌子旁,垂眸看着她熟悉的侧颜。一年不见,她的脸蛋仍然明艳漂亮,睡着时嘴唇轻启,眉头微微皱起,似乎梦见了不好的东西。
他慢慢地把她的样貌,她的物品看进眼里,似乎想永远把它们记在脑海里。
外面下起了雨,凉意随着未关闭的窗进来,她的眉头皱得更紧,无声嘟囔了一句话。
谢瑜没听清。他把外套脱下,轻手轻脚地盖在她的身上,身上只着有一件白色的羊毛衫。
她得了温暖后,脸蛋蹭了蹭外套的领子,眉间的皱褶缓缓舒展开来。
谢瑜深深地凝视她一眼,终于脚步动了下,准备离开。忽然他转身,拿走了她桌面上的钢笔,大步离开。仿佛再慢一分钟,他就舍不得走了。
宋乐多是被与自己不同的清爽味道弄醒的。
她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身上的外套缓缓滑下来,落在椅背上。她蒙了一下,望着这不知何时来的外套。
很快她回过神来,四周张望了下,发现桌子旁多了一把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