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遇到了这种事比我更伤心,反倒还担心我安慰我。”
“公主,娘娘如今心情平和,她说没保住是天意,再难过也回不来了,何必耿耿于怀跟自己过不去,反正也有您和太子殿下。现在,她要您好好的,不要东想西想。”
“嬷嬷回去告诉母后,我不会再想这事了。”
梁嬷嬷应和着,“陛下让人快马加鞭送消息回来,说今天下午就会到京都城。”
“赶到中秋节前了。”
下午申时二刻,苏清修回来了。
之后苏提贞听闻他回了宫第一件事便是要处死为慕氏接生的女医们,要给江绍及其他太医降职处分,后慕氏极力求情免除了这场祸事。
“母后小产那次,也不见他这么震怒,怎么只罚了婉妃三个月禁足?难不成是因为那个不足月这个要生了?”苏提贞低头喝了一口粥,又继续道:“他才不会在乎有没有生下来,若真有一点在乎,又怎会给太子和母后下毒?那绝非他一时冲动,而是早就蓄谋已久的事。什么时候该做什么,该进展什么,他早就谋划好了。”
阿妩立在她身后为其捏肩,“谁说不是,奴婢到现在也弄不懂陛下怎么会那么狠心,太子殿下可是他的骨肉,皇后娘娘陪伴了他那么多年,怎么下的去手?”
“仔细想想他也挺累,多年如一日的演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真的能忍。”
苏提贞心里冷笑,人活着时演,人死了也没间断,他可真到位。
她清楚的记得,前世弟弟死的时候他还掉了几滴泪,到了母后这就更夸张了,远不止几滴泪。
那个时候正值十月中旬,天气本就冷了,滂沱的大雨让整个凤赏宫愈发寒意阵阵。
外间跪了一地的人。
内室中有她,有梁林两位嬷嬷,有苏清修以及快要咽气的慕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