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据说蓝夫人丝毫不管他养外室的,怎么会让侍女那般做?”
苏提贞笑了起来,“蓝夫人不管他养外室,但是不代表有人不想她让位,上个月九玄国使者来时,还悄悄跟来了两个绝色女子,虽然没与使者们一起来京,但还是被盯着蓝尚书的我发现了,你说萧贵妃是不是傻,派美人去笼络江尚书裴尚书这些女人少的男人兴许还管点用,她用到蓝尚书这种家里家外多少女人的男人身上,有什么用?蓝尚书什么女人没见过。总之,他就算不信是自己夫人所为,也会怀疑到萧贵妃头上去,与本公主毫无干系。”
沈既白只当她每日只管养胎,没想到她一直都没闲着。
“蓝尚书重伤休养,户部衙门的事儿肯定是有段时间管不了的。”沈既白搂紧她,“恰好太子殿下在查他的底,这倒是个好时机呢。”
“你们男人冲在前方,我们女人不能在朝堂上有一番作为,却也可以在后方为你们助力。”
他唇角笑意更浓,“是呢,真的了不起。”
昨天睡的晚,寅时就又起了床,苏慎司习武到天亮,在用过早膳后读了半个时辰的书,才更换衣服前往外宫沙湖观赏冰嬉。
他到的时候除了苏清修与慕氏,该来的都来了。
去年冰嬉他与冯仪娴的位置隔了很远,今年就不一样了,因为他们已经定下了婚事。
因此她的位置就在他旁边。
他太久没有见到她了,四月十六到今天十二月十六,整整过去了八个月才又见到她。
水绿华衣裹身,揣着手炉明艳动人的立在座位前,正笑吟吟注视着他所在的方向。
苏慎司的脚步不免加快了一些,祥林低声喊他,“殿下……”
他环顾了周围行礼的人们,敛起情绪,脚步又刻意放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