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可茂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什么?!”
沈既白顺道又说:“父亲肯定想知道儿子为什么要支持太子殿下,我不妨与父亲直言原因。如今能跟三殿下较量的只有太子殿下,其他殿下要么自己都站队了,要么太弱太小毫无力量。我不喜三殿下是其一,太子殿下的同胞姐姐岭平公主是我妻为其二,您的孙子是我跟她生的。”
沈可茂瞪大眼睛满脸震惊的看着他,久久没有说话。
似乎过去了挺长时间,他才颤颤巍巍开口,“你可真是太有出息了!你知不知道你跟岭平公主成婚意味着什么?”
“儿子自然知晓。不过太子殿下已经明示,他若取的大业,儿子的仕途不会受到此影响。违背父亲的意愿不一定就是错的,不管父亲相信与否,儿子都敢跟您说,陛下没抓到废太子殿下的罪名也就罢了,若是抓到了必有一场腥风血雨。”
“京都城驻扎守卫的军队和皇宫内的禁卫军听命的是陛下,不是他皇太子。”
沈既白视线与他交汇,“儿子敢这么说,必定有儿子的缘由,这等事情我岂会胡说?”
他从地上站起,自袖袋中掏出一份名单给沈可茂,“若您归顺太子殿下,审理谋反案时不必有丝毫救黎家的行为,陛下想得到什么结果,您就让他知晓您在努力帮他实现。只是这个案子非同小可,可以把这几个人牵扯进来。”
沈可茂接过扫了一眼,名单里面除了苏慎司之前的老师之外,还有督察院左都御史张录、谢怜与言嫔母子。
看到言嫔母子的时候,他就清楚了苏慎司是什么意思。
无非是让他给黎屹暗示信是给苏慎元的。
“五殿下不是素来与太子殿下交好么?太子殿下可真无情无义。”
“父亲此言差矣。”沈既白讲明,“他与太子殿下早就不一路了,无非在表面上与太子殿下维持着友好罢了。”
说完他又言道:“本来想等孩子满月再给带回府给您和母亲一瞧,想着今日父亲心中必定很不痛快,儿子就把孩子给带了回来,现在马车里被沈斐抱着。父亲若是愿意瞧一眼,我现在就抱过来给您看看,您若不愿意瞧,我就不在家吃饭碍父亲的眼了,这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