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老爷让属下转交给您的。”
裴钦接过拆开来看,里面只有一句话。
[勿挂念,父亲去散散心。]
散心?
裴钦问长风,“他去哪儿了?”
“属下不知。”
“什么时候走的?”
长风回:“您被留在内宫的那天晚上亥时。”
裴钦低头又看了一遍手上信中的内容,若有所思。
路上长风说了分家的事儿,裴钦冷声回道:“倒不意外,是那群老东西的作风。”
“这话二爷在属下面前说说也就罢了,可万不能在别人面前说。”
“我自然知道。”
马车行到北郊,裴钦从上面跳下大步进了正堂,他的目光落在东间门口,竟敞着门,根本不像自己父亲平日里爱锁门的习惯。
这是允许他不在自己可以进去的意思?
裴钦抬脚走进去,一眼看到了桌上的画。
笔墨还在旁边搁置着,明显画完人就走了。
他将画拿在手上,狼与羊。
还记得当初自尽被救回时,父亲的话言犹在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