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仔细查看布条上渗出的血印, “口子不小呢, 怎么伤着的?”
“回府的路上遇见一疾驰的马车, 沈斐说赶车的人是我那前表姐夫。昨日我听闻他得了不治之症,诊断出来已有好几天了,虽说身子状况还未糟糕的不成样子, 但这种情况下伯爵府怎么可能让他一人驾驭马车呢?估计是偷出府的,尽管心有疑问却还不至于让我拦下他。主要是他驾车过于太快,完全不顾路上行人, 有个孩童差点被撞上。想拦下他对方不但丝毫未停,反而变本加厉挥鞭抽马,一直追到了城外才给强行拦下,幸而路上未伤着人。”
苏提贞把药箱拿来,给他重新上药包扎。
一边小心解开布条上的系结一边问:“然后呢?”
“怪不得他要自己驾车,原来我表姐和外甥女都在马车里面,还有两个侍女,四人都被绑了手脚用布塞了口,除了我表姐,其她三个都晕了。”
苏提贞动作一顿,神色凝重,“就是他伤的你?”
“我刚发现表姐她们,刚要让沈斐把他拿下,谁知他竟抽出匕首来,倒不是对准我,而是朝马车内我表姐而去,他人已进了马车内,踹是踹不下去了,沈斐情急之下抽出短刀扎在了他后背处,我在这一侧抓住他的衣服将其给拖了下来,夺匕首时,不小心被划伤了。”
“除了手之外,还有别的地方受伤吗?”
沈既白摇摇头,笑笑:“没了。”
说不生气是假的,她跟兰若离关系一直都很不错,生孩子前兰若离还来公主府探望了她好几次,虽说未见面,只隔着门交谈,关怀是确确实实的。
“都得不治之症了,还不知道给自己积点德,干出这等猪狗不如之事来。他跟兰大人都和离那么久了,为什么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