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绝望比之父母之死烙印在心头的伤竟是一样的痛。
唐晚泠似乎一点点明白,当年的救命之恩,两年的翘首以盼,都让这个男子在她心头留下深刻的印记。
她虽不能确定这种感情是什么,可却深知,贺清之与她来说是如今最重要的人。
如今,贺清之的怀抱她能感到温度,就不知他当真是好了。
“昨日我便说过,阿泠是我的福星,有你在我不会有事。”贺清之用双手撑着,缓解了久坐对腰臀的压力。
见贺清之的动作,唐晚泠立刻替他拿了软垫,放于身后。
可此时,马车忽然停了。
“谷主,醉香楼到了。”
一听醉香楼,唐晚泠的神情立刻就紧张了起来,她以为,他们此刻该是要回别院了。
毕竟贺清之如今已是强弩之末。
为什么不回去……唐晚泠不懂,她眼中神情焦急,口中想说什么,却一时说不出口。
因为她怕隔墙有耳。
所以,唐晚泠只能用双手轻轻放在贺清之的腿上。
贺清之摇了摇头,示意唐晚泠不用担心,他还撑得住。
实则,好在有唐晚泠,否则此刻他的双腿早已无法动弹,遑论是行走,便是抬一下都无法做到。
贺清之有些分不清,究竟是医老的悬墨针厚积薄发,还是唐晚泠身上那股特殊的力量,又或者两者皆有。
但无论哪一种,贺清之心知,那都只是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