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入膏肓不算,竟然连一幅健全的身子都没有。
昨日她为他疗伤,瞧见他腰际的伤痕,深入骨髓的印记让她忍不住心生同情,若是他家人来接,她便求爷爷放他出村就好。
“爷爷,璟瑄患有重病,你教过我,我们学医的要济世为怀,虽然他是外面来的,但也不是故意的,是有人要杀他……”
一禾的话还没说完,老者的眼神就让她惊得差一点咬到舌头。
“晚些时候在与你算账。”老者伸出手,点了点少女的额头。
接着,老者指了指贺清之对身边另一名男子说道:“独龙,你把他背出去。”
约莫二十出头的青年立刻点了点头,向贺清之走来。
一禾顿时心里一颤,却不知道怎么阻止。
她很怕,自己爷爷这个举动又触及到贺清之的底线,他是那么孤高气傲,那么地在意他的自尊。
然而,贺清之却没有拒绝,反而冰冰有礼对那老者颔首道谢:“有劳。”
看着那清隽儒雅的男子又收起了昨日那些用来自保的尖刺,一禾顿时又有些看不懂了,她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贺清之的背上。
看了良久良久。
溶洞之中的行走还是较为颠簸,贺清之有伤在身,不免有些不适。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阳光再一次临身了,只是此刻他却瞧不见那白水湖了。
贺清之眼前是满目葱绿,自然清新着实令人心头一松,若不是太多人瞧着自己,他会觉得此刻心情当是十分地美妙。
只是,这好奇排外的目光,多少令他心中不悦。
而这番阵仗让贺清之可以肯定,凌华村的内鬼阿昌有心促成了这一局,他这个外人怕是要受到村民的公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