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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他们不是有意而为,又或者是逼不得已。

就像是他,深知父亲的抉择是万不得已,可饱受摧残之际,他何尝不是对父亲充满了仇恨之心。

当时的贺清之曾有过忿忿不平,他的兄长,同为冀王之子,凭什么就因为是长子会继承爵位,便不用承担这些苦楚。

如今,他再也站不起来,十年心血付诸流水,难免会压抑不住心中的怨怼。

正因为身残,让他就算是面对心爱的女子,也因自己的不同而无法坦然告知。

“我儿乃是太子之子,我虽不在意地位,可却不能仍由我儿被人如此欺辱。”

“此话怎讲?”

“在皇室眼中,我不过就是山野村民,又怎能获得认可,我本不想留下桓儿,可他对我保证绝不会亏待桓儿。”

“所以,前辈留下信物之后,便离开了褚爱国?”

珠玛点了点头。

贺清之忍不住问道:“之后前辈便没有和外界有过接触了?”

“那倒不是,我虽离开了褚爱国,可并没有立刻回到族中。”珠玛看了看村长,接着又道,“当年,和圣子有联系的便是阿昌的父亲。”

贺清之有推测道,但依旧有些不明:“那他没有告诉你圣子的下落吗?”

“应当是,圣子不让他说出。”

沉思了片刻,贺清之觉得珠玛推测不差,既然他师尊不打算回去,又怕给骁越族带来危机,自然是不愿意泄露自己的下落。

“我想,就算阿昌的父亲想说,也无法确定师尊真正的落脚点。”

“你所言不差,圣子若是不愿让人找到,那就不会有人找到他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