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清之笑得轻松,实则内心忐忑,唐晚泠现在还小,有许多事她并不了解,而他一时间也不知如何让她明白,他与寻常男子真正不同的地方。
可他可以感受到,仅仅这一日,唐晚泠似乎就开始明白她对自己的情感,并非她原来所想的那样。
“不许说笑,这可是正经大事呢。”唐晚泠收起了羞涩的心,她得把会危及到贺清之的一切隐患都细想一遍,好提醒贺清之提早布局。
贺清之心头一热,也不再说笑,开始替唐晚泠分析自己的布局:“关于这一点,你不用担心,昭仁皇帝平素就不理朝政,若非重要国事,他很少会亲自批阅奏折,如今平凉王正在宫中,这奏折必定由他处理。”
“那,书信呢?”
“书信必须经过急递铺,因此法会经过多人之手,倘若被人从中作梗,便是石沉大海,如此不保险的方法,茗翎公主定然不会使用。”
“也就是说,他们只会通过奏折上报给昭仁皇帝,而这份奏折会被平凉王截获。”
贺清之给了确定的答复。
可唐晚泠依旧有些担忧:“那,平凉王岂不是会被迫站在对立的一方了?”
“阿泠,此事事关重大,平凉王将此事压下不呈报昭仁皇帝,实乃稳定朝堂之举,若是昭仁皇帝问起,也完全可以以调查为由,明哲保身。”
“所以,阿湛已经猜到了,昭仁皇帝知道你获救,就一定会派他最信任的平凉王前来别院探视?”
贺清之的笑声传入了唐晚泠的意识深处,她知道他是在称赞自己。
“那,平凉王来了,我们又该如何呢?”
贺清之顿了顿,一时间唐晚泠有些不习惯脑海中如此安静的感觉。
良久,贺清之的声音才再一次回响在她的意识中。
“告诉平凉王,对昭仁皇帝坦诚我的身份,并让昭仁皇帝了解我身负不治之症,命不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