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王听清湛公子那么说,心头也是一惊,他有些吃不准眼前的男子究竟是要帮昭仁皇帝,还是顺着他们的心思,借此机会好报仇。
毕竟,若不是昭仁皇帝母子,他又怎会身残体弱,不过及冠之年就已行将就木不久于人世了。
淮王忍不住问道:“那,不知国师对这出战之人有何看法?”
贺清之执筷的手微微一顿,随后却抬眸对上了淮王的视线。
直到淮王心中忐忑,又一次避开视线,贺清之才缓缓道:“清湛认为,淮王殿下仁心仁德,深受我大辕国子民爱戴,若是能替陛下出征自然是民心所向,军中将士必能因淮王士气大振。”
说到这里,贺清之抬手拿起酒壶又替淮王斟了一杯酒笑道:“届时,我大辕国将士必定所向披靡,淮王认为,清湛所言是否是民心所向。”
淮王当时就去拿酒杯,可一抬头便对上了清湛公子的双眸,那对眼眸深邃如夜空,有一种辽阔至极的错觉。
突然,无边无际的黑暗莫名就向他袭来。
一瞬间,淮王便倒下了。
贺清之猛然一咳,手中的酒壶顿时跌落在地,碎片四溅。
“清湛!”
“公子!”朱桦立刻扶住贺清之要倒落的身躯。
贺清之倒在朱桦怀中,医老与玄鹄大师立刻进了屋。
“快扶他上床。”医老焦急道。
平凉王立刻站了起来,伸手就将贺清之抱上了床。
依靠着平凉王的身躯,贺清之逐渐恢复了意识:“王爷不用忧心,清湛已服了药了。”
“先不要说话。”平凉王看着医老道,“前辈,现在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