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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告状的话,爹爹和娘亲从不曾信她,直到有一次,她抓住了机会。姐姐叫人把院子里结的樱桃送去给她吃,她故意在上面抹了泻药,吃了后,拉脱了水。

可惜的是,她到底年纪小,做事不周全,露出了马脚,她身边的人又没什么骨气,爹爹一怒,她们就全招了,最后倒霉的反而成了她。

秦蓁从此以后对她这个唯一的妹妹也是敬而远之了。

秦蓁从不说无缘无故的话,这会儿拿“香”来说事,也不过是提醒自己,她们之间曾经有过的过往。

“我不敢要姐姐的东西,姐姐的都是好的。”她环视秦蓁的屋子一圈,“我听说,姐姐屋子里的摆件每随节气而换,样样儿都是珍贵的,便是制香,用的怕都是上好的香料,妹妹就算拿到了方子也未必买得起。”

秦蓁还没有说话,新荷就嗤笑一声,不屑地朝秦茹瞥了一眼过去,“二姑娘何必说这些酸溜溜的话呢?姑娘所吃所用都是夫人留下来的嫁妆,府上给了姑娘一两,也不会只给二姑娘半钱,每都是一样儿的。二姑娘说的好似太太偏心眼儿,把钱花在了咱们姑娘身上,咱们姑娘也没占二姑娘你的份子。”

秦茹顿时气得脸都黑了,对新荷道,“有你这么跟主子说话的吗?我和姐姐说话,有你什么事儿?”

新荷横了秦茹一眼,秦茹越发气了,她姐姐屋里的这些丫鬟,真是个顶个地厉害,才见识了海榴,已经叫人大开眼界了,现在才明白,原来海榴还不是唯一。

“姐姐,你看看这丫鬟……”

秦蓁又喝了两口茶,这才将茶碗放到桌上,慢条斯理地用帕子沾了沾嘴角,“我身边的丫鬟最是了解我,通常她们说的都是我想说又不便说的。二妹妹,你有什么事赶紧说吧,这会儿天不早了,我该歇午觉了。”

秦茹的气焰便小多了,这才相信,平日里府上那些传言原来都是真的,也难怪她屋里的丫鬟个个儿都羡慕她姐姐屋里的丫鬟们,说她姐姐身边四个大丫鬟那是比寻常官宦人家的小姐还要尊贵。

也难怪,今日海榴敢扇广恩伯世子的耳光,都是她姐姐给惯使的。

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姐姐越是这样,深哥哥才越是会坚定与姐姐退婚的想法,她才有希望得到深哥哥。

秦茹深吸一口气,决定暂时不再计较方才新荷的态度,眼里扬起了得意,道,“姐姐,你知道为什么自从姐姐回来之后,广恩伯府每年送节礼都只派一个嬷嬷来,份量也是全京城的勋贵家里最轻的一份,偏这一次,深哥哥亲自来了?”

秦蓁眼角一挑,方才偷窥后,她还有看不透这个妹妹的心思的?鄙夷地朝她看了一眼,冷笑一声,道,“二妹妹有话便说吧!”

“深哥哥今日跟我说,他想和姐姐解除婚约,深哥哥他想娶的人是我,不是姐姐。他这次来,是专程找机会来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