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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蓁抬眼朝祁穆庭看了一眼,打趣桩子道,“哪有你这么说话的,难怪太子哥哥总是嫌弃你,应该说,姑娘快请进,殿下等着呢,什么叫等着急了,分明是太子哥哥来得早了!”

祁穆庭听了,已是笑着连连摇头,拿她没有办法,抬手敲了敲自己身边的位置,“快过来坐吧,喝什么茶?普洱还是乌龙?”

“都可以!”

桩子还在说今后要好好跟蓁姑娘学,秦蓁已是过来,坐在了太子身边,问道,“等很久了吗?”

“也没!”祁穆庭只觉得靠着她那一边的脸有些热,问道,“才听说,咱们小公爷又做了一次壮举?是真的吗?”

小公爷的下人守在门外,没让进来,他解下身上的披风递给了海榴,拉开凳子,敞开两条腿坐下,接过太子亲自倒的茶,“自己家开的银楼,演个戏罢了,吊一吊那群又蠢又穷的傻女人的胃口。主要今天,在那银楼里看到了两个极其厌恶的女人。”

祁穆庭朝秦蓁看去,眼里已是很明显,在问她,是谁今日不长眼又来欺负她了?

秦蓁低着头喝茶,长长的如翎羽般的睫毛垂落下来,贴在莹白的肌肤上,没有说话。祁穆庭只觉得嗓子里有些干,他收回了目光,扭头问韩景言,“发生什么事了?”

韩景言小心翼翼地看了秦蓁一眼,冷笑道,“你说可不可笑?广恩伯世子林深那蠢货!”

这是个小人物,虽说是勋贵之子,可寻常也到不了祁穆庭的跟前来,但他却记得这人,打小儿就跟秦蓁有婚约,点头“嗯”了一声。

“居然跟秦茹搞到一块儿去了,如今叫嚷嚷着要和妹妹退婚,真他妈地日了狗了,就是退婚也轮得到他提出来退?”

“咔嚓”一声,祁穆庭手里捏着的一只建窑兔毫束口盏应声而碎,盏口的碎片划破了他的拇指,血也跟着渗出来。秦蓁眼疾手快,赶紧用手里捏着的帕子按住了他手上的伤口,挑眉道,“你干什么?犯得着和自己的手过不去吗?”

祁穆庭朝她摆摆手,让她松开,自己隔着帕子捏住了伤口,“多大点伤,没啥事。昨天发生的事吧?夜里有没有偷偷躲在被窝里哭。”

难怪昨天叫人找韩景言,又是给韩景言送短笛,原来为的是这事儿。祁穆庭心里有团火在烧,恨不得现在就出去一刀砍死林深那蠢货,居然如此羞辱秦蓁。他看秦蓁的目光越发温柔,“没多大事,太子哥哥帮你报这仇!”

“你拉倒吧!”秦蓁白了他一眼,“回头皇后娘娘又要说我了,成日里拉着你不务正业。对了,你今天不好好儿在东宫看奏折,你跑出来吃什么饭啊?”

太子扶了扶额头,无奈地对秦蓁道,“阿蓁,坐牢也还有放风的时候啊,我就不能趁着吃饭时间出来晃晃?一整天坐着批阅奏章,和那些大臣们说话,我不累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