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蓁和韩景言愣了一下,韩景言摇摇头,“范翼遥这个人,他要是想杀人,不会用这种手段,他会光明正大地杀,再说了,他犯不着在街上大张旗鼓地杀,他虚荣心还没有这么强。”
祁穆庭也点点头,“昨天父皇问我,燕左卫指挥使其人如何?我问父皇,这人是谁推荐的?父皇说是端王叔推荐的。端王叔这人已经很久不理朝政的,一门心思求佛问道,既然能够专程为了这人见父皇,可见这人的独到之处。后来,我听说燕左卫指挥使上任后,以一敌十,推演沙盘,军中无人不服,可见端王叔识人之明,着实令人佩服。”
因说的是朝政,秦蓁在一旁慢慢吃着,祁穆庭边说边亲手给她盛了一碗汤递给她,“仔细,有点烫。”
韩景言是没想到,范翼遥竟然是端王举荐的,“端王自武安事变,就心灰意冷,远离朝堂,怎么会突然举荐范翼遥了?我只知道范翼遥之前在相国寺出家,而双叶大师与端王府来往较多,端王府的所有法事都请的是相国寺,且每年端王府都要到相国寺做一次道场。”
“大约不是因为这件事,我也打听过了,范翼遥虽然投在双叶大师门下,并未剃度,不是受戒弟子。”
两人说了一会儿,太子的人来,说是镇远侯离城门只有十里远了。两人便放下筷子,秦蓁的汤还没喝完,二人又说了两句,等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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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范翼遥从院里出来,准备再回衙门去,冷眼看着应天府的人将那一人一马拖走。他犹记得十年前,他在街上,攒了几文钱,买一串糖葫芦,也是一匹疯马,朝他冲了过来,他那时候人小,钻进了卖包子的人家的案板底下,逃过了一劫。
失神的瞬间,一声熟悉的声音,“太子哥哥”钻入了他的耳中,他循声望去,一群骑马的人,为首的两男一女,均是容颜超绝之人。中间是秦蓁,一左一右太子和韩景言将她护得好好的,拐过了一道弯,朝正南门去。
大约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秦蓁扭过头来,朝他看了过来,看清是他,尖翘的下巴一扬,鼻子里出了出气,眼儿一眯,就扭回了头了。
韩景言和太子看到她这模样,,也都回头看了一眼,韩景言看到了是范翼遥,倒是太子,不知道秦蓁又在和谁作怪,三人有说有笑,走远了。
范翼遥调转马头,朝着与他们三人相反的方向去。他听不见三人在说什么,但秦蓁方才的调皮样儿,在他的脑海中久久挥之不去。他的唇角忍不住勾起了一抹笑,秦蓁对着他作怪,令得他心头的悲痛散了许多。
秦蓁三人在城门外三里的地方接到了镇远侯秦靖业,比起三年前出门,秦靖业显得越发年轻了。虽说在外头寻人,风雨流浪的,但远离朝堂军务,还是要轻松得多。
秦蓁扑到了父亲的怀里,秦靖业搂住女儿,笑得胡子一抖一抖地,舍不得松开,将她一把拉上了自己的马,安置在马前,与太子寒暄几句,又问了韩景言国公府老太太身体如何,一行人便朝城里走去。
随行的有一辆马车,秦蓁格外好奇,她疑心是父亲带回来了一个女眷,心里想着,家里是不是要有个姨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