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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茹原本是来给她娘请个安就走的,谁知她娘偏偏留了她说话。母女俩难得有今天这样的日子,平心静气地坐着说说话。吴氏问她今日端王府那边长安及笄礼,去了哪些人?热不热闹?有没有生面孔?

“有一个,说是新上任的燕左卫指挥使,挺年轻的,生得也极好,不过,背景差了些。”

“怎么个差法?”吴氏问道。

“说是个孤儿,也不算是孤儿吧,和生母不和,被家里撵出来了。真是不明白了,怎么这样的人,还能当指挥使。我听说指挥使这个官,还挺大的。”

秦茹是因林深背地里抱怨过,燕左卫指挥使这样的官职,有实权,怎么能轻易给一个不知道身份来历的人呢?既然说与生母都不合,那便是大不孝。

林深说这话,纯粹是因为羡慕嫉妒恨。他到如今,不过是一个校尉,还是他满十六岁后,因与镇远侯有亲,才被授予一个校尉,不过是闲散武职,并无实权。哪里如一卫之指挥使呢?

吴氏心里起了警觉,问道,“燕左卫指挥使?叫什么名字?是哪家儿郎?”

“叫范翼遥,听说……”秦茹咬了咬唇瓣,欲言又止。

吴氏盯着她看,她本来就想说,忙道,“听说姐姐以前与他相好过。”

吴氏心神有些恍惚,艾婆子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大姑娘来了,怎么这会儿来?仔细脚下,哎,太太正等着呢,说今日不知在端王府那边玩得可开心?”

吴氏忙站起身,迎了出去,秦茹站着没有动,心里愤愤不平。她是母亲的亲女儿,平日里来,哪里有人对她这么殷勤?顿时,心里那怨毒,就跟潮水一般用来,止都止不住。

秦蓁进来便看到了秦茹,秦茹正要趁机离开,秦蓁偏不让,“且慢着,我也正好要当着太太的面说一说!”

“说什么?”秦茹心虚。

秦蓁冷笑一声,扶了吴氏的手,与吴氏一块儿坐下,也不搭理秦茹,转而向吴氏道,“太太说稀不稀奇?今日在端王府里,偏林深不知怎么也去了,二姑娘连脸面都不顾了,就在端王府里与林深相会。”

“你,你胡说,我没有!”秦茹已是习惯性就矢口否认。

“海榴亲眼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