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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没有见过范指挥使,又有些不满皇帝把个范指挥使说得这么天上绝无,地上仅有,娇嗔道,“再好,难道还比皇上要好不成?”

两口子缱绻一番,暂且将这事丢到一边去。

范翼遥出宫的时候都是飘着走的,他骑着马,刻意绕了远路从镇远侯府门口经过,在街头驻足良久,那唇角是无论如何都压不下的笑意。

次日,秦蓁才起来,红罗就跟一阵风地冲了进来,“姑娘,姑娘,天大的喜事!”

“什么喜事?”秦蓁坐在床上,披散着头发,还没有清醒,直到红罗大着嗓门,“范指挥使来了,带来了好多礼物,难不成是亲自上门提亲的?”

秦蓁的迷糊劲儿一下子就没了,她几乎从床上跳下来,赤脚在踏板上踩着,“快,快帮我梳妆,我要去看看,他要是敢上门提亲,我就敢把他打出去!”

“姑娘快别说这大话了,姑娘要是舍得,奴婢这命都是姑娘的。”海榴打趣道。

“哈,你居然敢这么说,谁给你的胆子?哼,我要是舍不得,你的命也是我的!”秦蓁抬起胳膊,海榴帮她穿衣服。

屋子里的姑娘都大笑起来,连新荷这个平日总冰着脸的姑娘都笑得直不起腰来,一来为秦蓁说的话,二来她是瞧着姑娘多久没有这么开心了,她们这些贴身服侍的,当然要跟着高兴了。

都想去跟着看看新姑爷,秦蓁在前面提着裙子跑,新荷她们跟在后面。只是,到了侯爷的书房门口,都不敢进去了。秦蓁可不管,小脸儿跑得通红,到了门口,矜持了一下下,清了清嗓子,问她爹爹的小厮,“里面的客人是谁呀?”

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秦蓁一眼便看到了与他爹爹面对面正襟危坐的范翼遥,对方在看到她的一瞬,眼睛都亮了。秦蓁假装没有看见,踩着轻快的步子跑了过去,在她爹爹身边站定,问道,“爹爹,这位傻哥哥是谁呀?”

她趴在她爹爹的背上撒娇,范翼遥看她的眼神柔得快要滴下水来了,就那么直直地看着,忘乎了所有。

镇远侯看看范翼遥,再看看女儿,笑呵呵地道,“是爹爹新收的徒弟,蓁蓁瞧着怎么样?今日,是上门拜师来了!”

原来是拜师,不是提亲!

秦蓁撅起嘴,一摇一摇地走到范翼遥面前,范翼遥忙起身,朝她拱了拱手,“秦大姑娘!”

“不怎么样,瞧着就是个傻子,能学得会咱们家的秦家枪法吗?哼,爹爹真是没眼光!”秦蓁说完,朝范翼遥哼了一鼻子,就转过身,委屈地看着她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