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太子要与范翼遥比试一番,一行人往校场去。永宁快走两步,走到了范翼遥的身边,“翼遥,你在燕左卫可好?我上次遇到了你的同知,特别交代了一番……”
太子愣了一下,不悦地看向永宁,“皇姑,衙门中的事,你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范翼遥扭头朝秦蓁看了过来,秦蓁正与长安说话说得起劲,淡漠的眼神瞥了永宁长公主一眼,分明是没有把永宁放在眼里。范翼遥放下心来,虽然知道秦蓁不是那种喜欢胡乱吃醋的,但他还是不想让她有半点不开心。
范翼遥看秦蓁的时候,她的目光也追随他看过来,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眼,可两人之间那种亲密无间,连根头发丝都容不下的感觉,还是让长安捕捉到了。
“阿蓁,你说我这辈子会不会有你这样的幸运,将来也能有个值得我真心相待的人,我在想,若有,便是一辈子彼此遥望,不能相守也是一种幸福!”
“我不,我喜欢他,我就要和他在一起,他的生命里只能有我,我的生命里也只会有他。人生这般短暂,既然相爱,就一定要相守!”秦蓁望着范翼遥的背影说道。
长安叹了一口气,这种感情,可遇不可求,遇到了是幸运,遇不到也并非是不幸,她有些好奇今日永宁怎么会来,“你说,永宁长公主是不是还在痴心妄想?”
秦蓁嗤笑一声,“她是不是痴心妄想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她一肚子坏水,当初驸马还在的时候,她便觊觎翼遥,我不能让她有任何机会,今日回去,我就跟爹爹说要爹爹去求皇上赐婚!”
秦蓁白了永宁一眼,任她如何巴结翼遥,翼遥都不会心动。
校场,太子使的是一柄长剑,他师承一代剑圣史清风,一柄剑舞得密不透风,满场都是雪花一般飞舞的寒光,令人眼花缭乱。
说起史清风,是个传奇版的人物,据说二十年前,史清风与镇远侯曾有过一次较量,当时是在武当绝崖之上,目睹当年盛况的人不出五指之数,两人豪战三天三夜,最后没有分出胜负来。
也有传言说,史清风输了半招。
但不论胜负,从此以后,史清风便淡出江湖,而镇远侯身披战袍保家卫国。没想到,史清风最后居然还做了太子的师傅。
今日,太子能够与范翼遥一战,不曾有幸在当年目睹史清风与镇远侯一战的人,此时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一样。
皇帝正与镇远侯及几个亲近大臣在议事,听到外头议论纷纷,连掌宫太监都制止不住,皇帝便停了下来问道,“何事?”
“回禀皇上,听说太子与燕左卫范指挥使正在校场比试,一个使清绝剑法,一个使秦家枪法,大家伙都去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