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范翼遥的眼里渗出眼泪来,“那天,我应该上门提亲的,要是我们定亲了就不会这样了!”
“不是……”秦蓁不舍得他自责,低声道,“等皇上气消了,你就能出来了。别怕!”
“我不怕!”
心头千言万语,却一句都说不出来。韩景言将秦蓁拉开,他拍拍羽林卫小校尉的肩,“好生伺候着,回头爷请你们喝花酒,皇上指不定就又把范指挥使放出来了,别回头犯到了范指挥使的手里。”
秦蓁眼睁睁地看着羽林卫将范翼遥从自己身边带走,她紧紧地握住韩景言的手,指甲掐进了韩景言的掌心里,她自己没感觉,韩景言生疼,握住她的手,“妹妹,别紧张,我先送你回去,我再去刑部大牢看看。”
“嗯!”
宋清染走了过来,“这件事我想其中必定有隐情,我先去宫里问问我姑母。指婚的事,绝不会是空穴来风,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单凭永宁长公主,皇后未必会给她这个面子。且,范翼遥怎么突然就成了燕左卫指挥使,这件事现在看起来也绝不是那么简单!
秦蓁出宫门的时候,连马都上不了,她执意要骑马,韩景言哪里敢让她骑?偏偏,她固执得要死,韩景言没办法,只好喊住了走在前面的羽林卫,朝那小校尉招招手,“让范指挥使过来,叫他劝劝我妹子,别一会儿恍恍惚惚的从马上摔下来,今日,他也不用进大狱,可以直接赴黄泉了。”
那校尉想笑不敢笑,便停住了脚步。
范翼遥本就一颗心挂在秦蓁的身上。上一次,就因为他没有上门提亲,她生了好久的气,这一次,她不知道该有多伤心呢。而范翼遥自己,如果不是秦蓁一路跟着,他一颗心已是如同死灰一般,这一生还有什么希望?还有什么意义?
好在,永宁长公主被秦蓁抽成了重伤,此时,东宫请了御医来,正在诊治,否则以永宁长公主那蠢傻的性子,必定是要来掺和一脚的。
秦蓁骑在马上,人晃了过去,范翼遥眉间轻轻地皱起,“你若是还这么跟着,我就把这几个羽林卫杀了,反了算了!”
秦蓁笑了一下,“你要是反了,被皇上砍了头,我就给你收尸,然后就嫁给我哥哥算了!”
表兄妹结亲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