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翼遥伸手接了她一把,刚毅冷峻的气质也跟着变得柔和起来,只是再抬眼看太子的时候,眼里不知怎么地就染上了一抹杀意,但这抹杀意,也是稍瞬即逝,令太子和韩景言以为自己方才是幻觉。
太子的心倒是宽,之前范翼遥出狱后,他来看过,从韩景言口中得知他受刑不轻,身上还有诸多暗疾,可想而知他之前过得多么辛苦。或许因为这个原因怨恨上他。
秦蓁不也因为赐婚的事,而不再理长安了吗?长安跑到他宫里哭了好几次了。这两人的脾性倒是一样。
“翼遥来必定有事,我还有事,先走了!”
韩景言朝他摆摆手,“你走吧,就不送了,我找翼遥还有话要说。”
太子在门口消失不见了,韩景言连忙对范翼遥道,“你是不是想死?你知道你刚才是什么眼神的吗?你想死,你也不能连累妹妹啊!”
“哥,你说什么胡话,什么想死?”秦蓁护着范翼遥。
“你问问他!”韩景言指着范翼遥吼道,“你当太子是个糯米菩萨是不是?怎么地,你还嫌谋反不成?”
“谋反”二字,韩景言是用气音说出来的。
范翼遥头都没有抬一下,坐在太子方才坐的地方,漫不经心地道,“那你觉得,我还有什么路可以走?”
这话一出,秦蓁的心就被狠狠地扎痛了。范翼遥说完就后悔了,他抬手揉一揉秦蓁的头,笑道,“放心吧,我也没这能耐,不过,还是有办法的。”
韩景言放下心来,如今,他们最怕的就是范翼遥钻牛角尖。
“说的也是,办法总是有的。”韩景言问道,“有什么我帮得上忙的,就直言。我就这一个妹妹,她想要的,从来没有失手过,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秦蓁的脸都红了,在桌子底下踩了韩景言一脚,“哥,你说的什么胡话啊?”
“那是什么胡话?怎么,还害羞了?哎哟,我妹妹还会害羞啊!”
韩景言说完,就跳了起来,拉上范翼遥,“走啊,还坐着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