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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秦蓁朝那狱卒使了个眼色,那狱卒连忙点头, 转身就去了。秦蓁扶着长安, “别怕,实在不行我们就出去,换个地方见面,好不好?”

长安哭了一会儿, 她摇摇头,“不了,我能行!”

端王府是什么身份?在如今的大乾,老百姓吃了他们的肉,喝了他们的血的心都有了。而且自己的身份,她现在还想去探监,镇远侯府已经是把身家性命别在裤腰带上在帮她了。

秦蓁扶着长安朝前走去,经过一个大牢房的时候,里面突然有人喊了一声,“秦贱人!”

狱卒一听,吓晕了,冲了过去,隔着柱子狠狠地一鞭子抽了过去,那人抓住柱子的手,顿时,森白的指骨都露出来了。疼得那人嗷地叫了一声,这且不够,很快,来了好几队人高马大的狱卒,手里拿着鞭子,棍子,将牢门一打开,也不管里面是男人还是女人,老还是弱,直接动手又抽又打,惨叫声,哭喊声,求饶声,救命声一片。

旁边牢房里的人瑟瑟发抖,噤若寒蝉,连看都不敢朝这边看过来。

长安别过脸去,反而是秦蓁,朝里面的人看了一眼,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她已经不认得这里面的人都是谁了,问带路的狱卒,“这间牢房里关的是什么人?”

“大姑娘,您别问了,一群活不了几天的老鼠!”

倒是个灵活的人,秦蓁心想着,她正要抬脚过去,方才挨打还没有被打死的人又喊了出来,“秦贱人,你害死了我范家上下,你不得好死!”

原来是范家的人,秦蓁细细地看过去,认得出是范家老二,范翼遥同母异父的兄弟,当年,为了和范翼遥争宠,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大同那几年,这人也没少挤兑秦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