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眼神像是隐藏在黑暗后面的蛰伏者,只需要一个合适的时机就能将对手一击致命。这样的状态,与顾千钧一贯表现出来的温润完全相悖。
“我,我家救过他。”赵启辰的声音有些发抖:“我家当时在村里的人员并不好,向来手村子里的人起伏。”
“有一天我回到家的似乎,就看见父母床上躺着一个伤痕累累的男人。”赵启辰的目光有些空茫,像是在回忆着什么:“我父母当时因为这个男人忙活了好一阵。”
“他醒过来之后,因为身上的伤没有好利索,就一直住在我们家里,帮我们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有时候我也会凑到他身边,听他说一些很神奇的故事。”
“比如顾家那种术法什么的。就是在某一次,我偶然看到了他怀里带着你的画像。看起来栩栩如生,一看就知道花的人肯定是费劲了心血。”
“还没有等我询问,他就伤好离开了。那张画像上的脸,我倒是一直都清清楚楚的记着。”等赵启辰说完回过神来的时候,就看见顾千钧一向红润的脸色有些泛白。
顾千钧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颇为僵硬的笑容:“我想我大概知道那个人是谁了,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休息了。”说着,还不等赵启辰做出反应,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顾千钧走的匆忙,并没有注意到在他转身离开之后,赵启辰的脸上忽然浮现出一个邪气的笑容。看起来像极了蛊惑人心的魔魅。
明明还是衣服平淡无奇的样貌,却因为身上的气质而硬生生的显得邪气起来。鲜红的舌尖抵着牙齿,赵启辰的目光有些过分的邪诡:“终于找到了。”
声音有些被压抑的颤抖,听起来又像是在哭,又像是因为兴奋而在笑一样。诡异至极。
“该死。”难得爆了一句粗口的顾千钧,坐在希尔顿临时准备出来的房间里面。
揪着床上的被子:“还真的是哪个小兔崽子。”像是从后槽牙里发出来的声音,有些咬牙切齿。
按照赵启辰的形容什么的,顾千钧可以拿他这么多年的修为打赌,他说的肯定就是凌苍那个小兔崽子。
想到自己在渡劫的最后关头,被对方坑了一把。来到这里的时候的五短身材什么的。顾千钧恨不得冲出去找到人给打一顿。
丫的小小年纪不学好,长大一定很糟糕!!!
心里虽然恨不得立刻就将凌苍就出来打一遍,但是顾千钧的身体却异常诚实的没有动。只是手里像泄愤一样,揪着被子。将整洁的床单,揪出一道又一道折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