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空看着自家脸上向来少有表情的师弟，有些惊奇。本来还准备逗一逗的，但是看对方一脸着急的样子还是收起了心中的想法。

强烈的求生欲告诉他，现在他要是不回答的话，估计自家小师弟能直接把他撕了：“那个，师尊有事出去了。”

“什么事情？”云渊急切的看着云空，示意对方直接说重点。

云空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来的时候，师尊只交代了一声说有重要的事情就走了。”不过看师尊那个样子，好像挺着急的。

默默地在心里想了想的云空，没有将话说出来，云渊就扯着他的衣领：“那你有没有看见桌子上的卷宗。”

要是卷宗还在的话，估计师尊只是接到了什么通知而已。要是……

不敢再想下去的云渊，眼神里带着希冀看着云空。在云空摇了摇头之后，眼里的星光像是熄灭的烛火一样，快速的暗淡了下去。

身上原本气势汹汹的，顿时就颓靡了下去。看上去，竟然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几岁一样。虽然这样的比喻不要恰当，但是云空还是感觉得到，他家师弟现在的心情可能是最差的时候。

缩了缩脖子，丝毫不觉得自己这个大师兄做的怂哒哒的云空，默默地看了一眼身上很是沉重的小师弟，一句话也不敢问，就走了出去。

等到云渊回过神来的时候，偌大的书房里面，已经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原本只是带着些许沉郁的眸子倏尔变成了暗紫色的竖瞳，看起来竟然和莱因哈特的那双眼眸一模一样。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心里隐隐约约有些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莱因哈特，站在识海里面，冷眼看着外面那个完全不像自己的自己。声音里面带着明显的不悦。

站在房间里的云渊，脸上早就没有了之前的悲痛：“没想到师尊居然会做出这样的选择，真的是……让我出乎意料。”

“你最好不要伤害到他。”莱因哈特冷厉的声音里面充满了威胁：“要是他出了什么事情，你别想好过。”

“怎么会。”嘴角挑起一抹极其邪气的笑容，云渊的瞳孔里面都带着一种扭曲的疯狂：“我绝对不会伤害师尊，以前不会，以后更加不会。”

莱因哈特在识海里面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对方的样子看起来，已经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但是……想到顾千钧之前的样子，莱因哈特又觉得对方变成这个样子，也不是很意外。毕竟自己有多疯狂，自己也不是不知道。这么多年的求而不得，再加上自己之前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