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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讯当下,蔡芳珩正坐在黄花梨木圈椅上品茶。

听完贴身婢女的禀告,她毫不隐忍,高抬起小臂,狠狠地将手中的茶碗摔了个粉碎。

结束,蔡芳珩仍嫌不够解气,哭闹着把案几上的摆设全扫落在地,一阵哐啷作响。

“他让我这个太子妃的颜面往何处摆?今后,又该如何在府中立足?”

啼哭半晌,蔡芳珩忽然转移怒气,把过错统统推至半点儿不知情的蒋琬琰身上。“说起来……这都得怪蒋氏那个小贱人!”

“都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把蒋氏带来本宫屋里立规矩!”

蔡芳珩仿佛患了失心疯般,大声嚷嚷着,充分地展示自己作为炮灰该有的素养——

愚蠢,无知,又恶毒。

可怜蒋琬琰这个在蜜罐里浸泡着长大的人儿,被迫长跪在烈日底下,就好比是株柔若无骨的粉芍药,一折即断。

刚跪了小半个时辰,蒋琬琰就明显感受到,浓稠的血液自下腹不断流淌而出,伴随着头晕,胸闷气短这类中暑的征兆,逐一浮现。

实在撑不住了。

正当她视线逐渐变得模糊时,唐琛适时地出现在眼前。

蒋琬琰早已丧尽理智。

恍惚间,她只觉得这个男人,连周身皆散发着如同春风般的温柔,消融了她心底的寒意。

她纤弱的小手,情难自禁地拽着唐琛的裤腿,不肯松开。

唐琛饶有兴致地挑了下眉。

接着,他缓缓蹲下身来与她平视,削薄的嘴唇似还夹带着笑意,“想让孤给你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