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也太刻意了,刻意的让温宁忍不住多看了灵月两眼,忽然放缓了声音说:“我母妃前两天说进不进宫随我们,反正太子妃殿下那边也说过,不过是闲聚,让我们不用太刻意。”
先是花朝的“不要太当真”,又是温宁的“不用太刻意”,灵月现在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继续留下,勉强又说了两句就匆匆离开了。
因为发现灵月县主偷听的事情,花朝和温宁也失了逛下去的兴致,吩咐金霓裳的簪娘先画些新样子出来,花朝其实也没个主意究竟做什么,反正珍珠多,说不定能做一套出来,时间上也是不急的。然后花朝挑了一条嵌红宝的金丝抹额,准备送给兴王妃,便打道回府了。倒是金霓裳确实挺会做生意的,管事的金娘子亲自送来些银质的耳珰,说是给温宁和花朝的赔礼。
待花朝和温宁离开后,原本应该已经走人的顾恒安却忽然又出现在金霓裳的雅室内。
“金娘子最近心情好吗?”
依旧是副嬉笑的模样,声音也云淡风轻似的,可顾恒安对面站着的金娘子却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头又低了低,深吸口气道:“世子,是奴婢疏忽了。奴婢会立刻整肃的。”
端着茶盏的顾恒安,慢悠悠的吹着,仿佛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嗤笑。
“那个丫头是刚提上来的,原本也是老师傅带了好多年,奴婢也没想到竟这么眼皮子浅。是奴婢失察了,请世子责罚。”
听金娘子把错说到自己身上,顾恒安才给了个眼神,手上忽的一松,茶盏粹在了地上,发出一声脆响,一地的茶渍。
“东西不好用就碎了再换。罚你倒不了,只是你记住,金霓裳是你在管,有了什么事我只问你,其他人如何不至于还要我一一去过问吧?”
金娘子只差没跪下了,闻言急忙应道:“是,世子教训的是。奴婢记住了。”
“今天的事其实不大,可不大的事就怕什么时候变成大。懂?”
“是,奴婢明白。”
“金霓裳是本世子开着玩的,不过是图点银子花花,我想开就开,不想开也可以随时关了。开是按我的规矩,不开也是我的规矩。懂?”
“京里头的贵人多了去了,不要眼皮子那么浅,特别是我那个妹妹,本来也没什么脑子。为蠢人得罪不该得罪的人,比蠢人更蠢。懂?”
“是,奴婢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