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夜风,凉意袭人,倒是几分清爽惬意。花朝和温宁便随意坐着说话。
“那个丫头的事可解决了?”温宁懒洋洋的开口,问的自然是非语。
说起这个花朝就摇头叹气,她祖母那里生了好大一场气,倒不是气非语如何,说白了她祖母可不把非语看在眼里,反倒是气她轻易允诺了放非语奴籍。
“没呢,祖母还不点头呢。”
温宁闻言,罗扇轻摇,不仅不同情花朝,反而笑骂一声,“活该。”
花朝又是叹气,这事儿知道的几乎各个都埋怨她。然后就是说非语不知好歹,连春天那几个小丫头,这几日都不太搭理非语。除了非言,非语几乎被孤立了。花朝如何不知,非语到了外头确有隐患,可毕竟从小到大一起的,她实在是不想闹得翻脸无情。
“她想出去,我就是不放难道就真好了?说不定反留出仇来。她又不是犯了什么大错,我总不忍心喊打喊杀的。顾恒安说他那里有几个信得过的小兵小吏,我已经让非言跟非语说了,让她自己挑。看好了我给副陪嫁,好聚好散吧。”
结果这话一出,温宁就笑起来了,指着花朝道:“你这还没嫁过去呢,用起人来倒已经顺手的很。妹妹厉害,将那浪荡子练就成绕指柔。你怎么不问我家?”
花朝唰的一下红了脸,原本她也没觉得什么,她们家在京城又不算熟悉的,非语想出去,她当时就想到嫁到哪个知底细的人家去,然后第一反应就是找顾恒安问问。可此时被温宁这么一说,倒真好像她跟顾恒安更亲近似的。气鼓鼓的说:
“哼,姐姐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也不知上次姐夫给姐姐喝了什么安神汤,姐姐如今可真是不一样了。也是,等明年这时候,姐姐可就要供摩侯罗了,可不敢跟姐姐随意说话了。”
自打上次跟董淦聊过后,温宁现在还真是比刚定亲那会儿大大方方多了,完全不怕别人打趣的模样。可说到供摩侯罗,也脸红起来,作势要挠花朝,瞪着眼睛教训道:“你个丫头羞不羞的,未出阁的姑娘好意思说供摩侯罗?当心我跟姑祖母告状。”
七月初七日。闺阁求天女,更阑意未阑。少妇摩侯罗,供养盼良嗣。供摩侯罗是妇人求子的。
花朝吐了吐舌头,她祖母最近生她的气,可不敢再惹了她祖母,连连讨饶。
“姑娘……”
正闹着呢,转头瞧见非言捧了个巴掌大的漆黑木盒过来,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模样。花朝立时就想到了一种可能,瞬间别扭起来。
温宁也瞧见了,笑得都要前仰后合了。对非言招着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