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平王见过了荣蓝郡主,回到家觉得自己心脏还跳得格外剧烈。
这个女儿小的时候被侧妃送到东宫,送去了他才知道,想要回来却害怕宫里翻脸,然后他这个爹就当鹌鹑了。再往后更是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可想着姑娘家也不过是多陪嫁点,有平王府不倒,谁敢欺负呢?哪里又想得到,会走到今日这步。
平王气完了灵月,气自个儿,气完了自个儿又气钟家那个,谁给钟宇的胆子,算计到灵月头上。
其实钟宇的身份,若是娶个低门小户的姑娘,即便日后曝露出来是断袖,估计对方也不敢也不能如何,但灵月就不一样啊,除非钟宇打算着先生个孩子出来的主意。
平王出门见荣蓝郡主,顾恒安是知道的,顾恒安哪儿都没敢去就等他爹回来。等平王一脸不爽的回来,顾恒安就更紧张了,可听说不是他的事儿,是灵月的时候,真是又想骂人又怕给他爹戳伤口。
“爹,那你现在是怎么个意思?”
“你不该问你妹妹是怎么个意思吗?”平王没好气儿的回答。
顾恒安撇嘴,道:“您都管不了,我能管?再说了,当初她对花朝出手的事,我没计较就不错了。”
平王气的要扔茶盏,咬牙道:“你就只管你媳妇?你是兄长兄长。”
“我说爹,咱们父子俩关起门来说话就别这么虚了行吗?那侧妃不是您想娶的,这话是您自个儿说的吧?我是兄长没错,您还是亲爹呢。再说,好像您不是只管媳妇的人似的。您对魏氏都比对侧妃好,您当我不知道啊。”
平王侧妃吧,说起来就是另一段恩怨了,反正当初平王娶的不情不愿,而侧妃这人呢,既不像顾恒安的母妃,跟平王算是情深缘浅,又不像魏氏对平王总是小意逢迎,说白了就是人爱争宠却自私,多少年了在平王府其实也没多少地位。
顾恒安说的这么直白,平王脸上无光的很,满打满算他三个老婆竟然都是娶的“情非得已”,不过好在文氏才清高,魏氏姿态低,也都算是相处不错,可就是侧妃真是多少年都没个改变,真挺烦的。当初不想管灵月那个女儿,想来未尝没有侧妃的缘故。
“行了,你别说风凉话了。知道你媳妇是你自个儿挑的。灵月跟钟宇,怎么说?”
顾恒安嗤笑一声,道:“什么灵月跟钟宇?虽然我跟灵月一般,可怎么都姓顾,钟宇是哪个排面儿上的?钟家?钟阁老都退多久了,仗着那点子人情想怎样?再说了,大皇子当年的事情没跟他们清算已经是仁慈了,还敢这么蹦跶?那钟宇不是有心爱的人吗?祝他俩百年好合啊。”
平王听了这话气顺了点,好在顾恒安还知道一家人的道理。
“那你抓紧办吧,听着钟宇那小子着急了。哎,办完了钟宇赶快把你妹妹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