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今日中元,你说话怎么总没个避讳?温宁姐姐不会拿这种事乱说。灵月县主都说什么过继的话,当时姐姐说表婶很生气,可又不好找上门去。可你看……”
花朝话没说尽,顾恒安听得明白,春蒐过去几个月,前面说着喜欢顾寅,转头又跟钟家小公子牵扯上,到底是心里放下了顾寅还是旁的?
顾恒安夸张的深吸口气,然后说:“我知道了,回头会让人打探下。哎,看来真要早点把灵月嫁出去才行。”
总觉得顾恒安说的很是随意,花朝眉头微拢,目光瞧着树下的灵月,从小在东宫和平王府之间来去,明明十五六了家里也没提起婚事,似乎哪里都有她,又好像谁也没放心上。
再转头看顾恒安,花朝很好奇,不知他们在府里是一家人都是怎么相处的?刹那间,花朝猛地想到花家和平王府最大的不同来。有些话在嘴边转了几转,不知道该不该说。
顾恒安话刚说完,已经发现花朝的神情变化,立时问道:“宝卿怎么了?”
花朝的脑海想到许多事情,像是一处处的风铃被吹响了,却又乱撞在一起,杂乱的一片。
好一会儿,花朝才感觉稳住了心神,望着顾恒安忽又笑起来,轻声道:“我只有两个哥哥,都是一母同胞,我爹爹没有妾室通房,我娘过世后,我爹也没有续弦,依旧没有妾室通房。平王有你母妃,却也有侧妃和妾室,你母妃故去后还有继妃。以前总听人说我爹爹不正常,可我似乎已经习惯了我爹爹的这种不正常。”
“宝卿……”
“你等我说完。”花朝没听顾恒安的话,而是急忙的打断,又道:“我原没想通,我祖母担心我什么,自从今上赐婚后,我祖母对我格外严厉,如今我却忽然明白了。我一直没想过的一个问题,我爹爹、我家这种似乎才是世人眼中的异状,而我要嫁到平王府去,日后你也是可以娶侧妃和纳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