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次见周美欣的时候,花朝觉得这人很高傲冷淡,张口就要对方抄女戒的人,应该还带着刻板。可这次再见,花朝又觉得周美欣是个矛盾的人,可矛盾是对自己而言,对别人,至少对她,花朝觉得算是直率了。想想又觉得好笑。问道:
“姑娘说相处看看,难道日后觉着不好了咱们就割袍断义?”
周美欣还真是点头道:“也不是没有一开始觉得不错,相处后觉得谈不来的人。至于割袍断义那倒也不必,不相往来吧。”
“那姑娘今日此前说的那些话,交浅言深,真是不相往来了,不怕我说出去?”
“别人或许会,你不会,我自认这点判断还是有的。”
花朝笑了起来,认真应道:“那行,就算冲姑娘这么高看我,我也不能让姑娘看低了。”
“我小字心然,心情的心,豁然的然。县主可唤我心然。”
“那心然姐姐也可唤我朝儿,敏慧那个字吧,姐姐想喊也成的。”
如此说嘛,自然也听得出喜好来,周美欣点头道了句“朝儿好听”。
也算是巧了,花朝与周美欣差不多谈完,外头就有人匆匆而来,说是左家的姑娘到了,在大门口却不肯下马车,觉得只有婆子迎接是周家故意给她难看。
周家是给周美欣做生日,可周美欣一个姑娘家总不能在大门口迎接宾客啊,而周美欣既无嫂子也无弟妹,周夫人又是长辈,派了管事婆子在大门口也并不算十分失礼,反正姑娘家一般都是要进了二门才下车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