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配”都算是兼祧另一房的了,儿子还算嫡枝?有这好事?
荣蓝郡主直笑,捏了捏小孙女的粉面,道:“周家自己宗族都没人说话,要你操心?”
花朝揉了揉脸,嘟着嘴道:“我就是好奇嘛,哪里是操心了。这么说来倒是能解释过去了。周美欣口中的祖母必定是她亲祖母,她说常跟祖母在庄子上住。”
花朝又把周美欣说的好多她祖母的话学给荣蓝郡主听,荣蓝郡主听后也是叹息。
“又一个可怜人。当年我还见过那位一两面,印象不深,但就记得眉宇间透着股坚韧的味道,跟寻常女子不太一样的。后来那位老夫人就几乎没在人前出现过了。周美欣要嫁给善郡王,日后说不定还要再进一位,那个位子不好坐的,没点忍力坐不下去的,周美欣若是跟着那位长大,说不定还可以。”
想到回来前周美欣说的那些吓人的话,花朝又不满的跟她祖母告状。
荣蓝郡主听了直皱眉,细细的问了些之前在庄子上的情况,又问:“你觉得她是无意说的还是有目的?当时只有你们俩?”
花朝昏昏欲睡的时候,听她祖母一问,吓得一个激灵,仔细回想了下,真的没别的奇怪之处了,摇摇头道:“看着不像是试探啊。马车上说那些话时,肯定就我们俩。不过,之前为了坐的舒服些,让丫鬟们去后面车上了,只有一个小丫头坐在外头车夫边上。这……祖母别吓我。”
荣蓝郡主轻轻拍花朝的背,像哄小孩子般,道:“没事没事,许是真喝多了说胡话,没别人就好,大概是祖母多想了。唉,话又说回来,她这么压抑自己的本性,就不怕哪天受不了反弹的更大。你日后还是小心些,不要掏心掏肺的。”
花朝困了,想睡,临睡前脑子里闪过的念头就是,她祖母真护短,前一秒还夸着周美欣,听到那些话就立刻掉转话头。
周美欣比花朝略迟些回到家,下马车的时候,看了眼站在马前的车夫,神情冷淡,声音豪无起伏的道:“郡王让我问的,我问了,希望这是唯一的一次,郡王日后莫为难我了。我与她相交,原本真心,如今也要起芥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