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那端午的坠子是一次, 这次是一次,春蒐时是一次,可春蒐时,她还未回京呢。周美欣不自觉地又想起那个怪诞的梦, 她忘了,忘了眼前的人梦里那个被称颂为明君的帝王,也有格外阴冷的时候。
“是灵月县主说的。”
本来是想说家里人说漏了嘴,话到嘴边却忽然改口。
不过说灵月倒似乎让善郡王信了几分,神色又缓和了下来,嗤笑了一声道:“听说她的婚事也订下了,那个什么不出仕的司马家,也难为平王给她找这么个婆家,算不错吧。”
眼见是糊弄过去了,周美欣急忙道:“时候不早了,郡王也早点回吧。”
善郡王望着周美欣,不说话,直看得周美欣心里有点发毛,目光回避,善郡王方道:“我母妃说你不错,现在我也觉得不错了。至少你应该能坐的住那个位置。至于那个丫鬟,无足挂齿的小事,你想做人情都可以,是我母妃理解错了。”
周美欣直到善郡王看不到人影了,紧绷的一根弦才松了下来,竟然身形踉跄了下,被旁边的丫鬟扶助,惊觉自己的手心都是冰凉的汗渍。
“姑娘没事儿吧?”
“没事,扶我回去吧。今日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