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朗护着花朝,如今也退不出去了,退了反倒显得心虚。
倒是一旁的李氏一边带着花朝往里去,一边悄悄的说了因由。
原来今早晨几位老爷、少爷继续要守灵,可却不见了魏贤,一开始以为他偷懒回去休息,便派人去寻,结果被小厮发现死了,死在了后院的池子里,人抬上来时胸口还插了把匕首。有人说见花朗拿过那匕首,还有小厮说听到昨日花朗威胁过魏贤。
花朝疑惑地看向她二哥,习武之人多是用刀剑,匕首这种东西一般都是收来把玩的。而她二哥入京后只玩过一把,就是当初花朝给老兴王挑生辰礼时,她二哥看中的那把泛着绿光、剑身黑黝黝的那个。
花朗自然也想起来了,摇摇头。魏老夫人身故,他们登门都是为了服丧之礼,他怎么可能带把凶器在身上。而且花朗许久不曾把玩那把匕首了,或者说那匕首自买回去后,因为荣蓝郡主也说看着阴森,他便很少拿出来的。不过,说威胁魏贤倒是有的,谁让昨天魏贤眼睛乱飘。
花朗亲自去看了魏贤的尸身,被池水泡的有些青白,虽然眼睛是闭着的,但隔着眼皮也能看出眼球突出,胸口偏下一点点的位置插着一把匕首,确实像是他那一把。当然他还不确定他自己的那把在不在家中。就算真的是他那一把,那也不是他做的。不过若真是同一把,事情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花朝自然不会去的,随着李氏在后院堂屋。
一旁是哭啼不止的吴氏,哭一会儿还不时的用怨毒的眼神瞪着花朝,也不指名道姓,却嘴里咒骂不断,什么有娘生没娘养,小妇模样之类的话。
原本花朝极力的忍着,终是忍不下去,冷哼一声,道:“魏夫人还是积些口德吧。”
竟是连一声二舅母都不想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