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走?”
花朝又是一瞪,没说话,顾恒安摸摸鼻子,先松手了,讨好地看着花朝。
“你这人就这点不好,原就说你,不知礼。”花朝虽又坐下了,却还是赌气教训。
顾恒安摇头,知他放浪惯了,一时半刻难改,却又笑问:“有道是‘礼多必诈’。我待卿卿如真我。”
花朝听他口口声声“卿卿”,两颊发红,气道:“恭敬而有礼,你都学去了哪里?”
顾恒安反道:“恭敬在于心,不在于虚文浮礼。”
原不过是赌气说上一句,可见顾恒安一点不觉不对,花朝便真有几分针锋相对的意思了。又道:“你说在心,别人如何知得?别人看的是你无礼,难道要日日猜你到底是有礼还是无礼?便是至亲至近之人,不觉累吗?若说始终信你,那对这般信你的人,不更该恭敬有礼吗?”
虽然察觉花朝真有些生气,可顾恒安却还是忍不住说道:“这也不算很无礼吧,那日后你我夫妻,难不成还不能说些缠绵话了?”
花朝脸上红晕退了又起,起了又退,反反复复,哼了一声,低语道:“那也是日后,如今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