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顾行知低下头,细声道:“他虽在十六营嘲讽了我几句,但我也不至于恨他。”
“那你为何闷闷不乐?”衡王顺着顾行知的目光看去,看到戚如珪站在那里,道:“原来你是为着她。”
“她就是个贱人!”
顾行知握住刀柄,腕处滋滋作响。
“都是因为这个贱人,十六营才死了那么多兄弟!我真想冲上去给她一刀!不,一刀还不够,要十刀,二十刀,一百刀!给多少刀能难解我心头之恨!”
孙黎眼神一黯,看向衡王的底气顿时虚了几分。
衡王劝慰道:“长晖,我知道你是个重情义的,只是现在她是太后的人,在抵达蔺都前,是万万不能出岔子的。回了蔺都,再治戚家女不迟。”
顾行知松开了刀柄。
“孙副将,你吩咐下去,半个时辰后在总营备好酒菜,叫上他们所有人,我们痛痛快快喝一场。”
“在下已经吩咐过了,殿下安心便是。”孙黎小心绕开顾行知,连看一眼都觉得忌惮。
“很好。”衡王握了握顾行知的手,转身走了过去。
……………………
营外篝火通明,酒菜飘香。众人围坐一圈,推杯又换盏。
三巡过后,大家都有些醉乏,唯独衡王与长风使清醒得很,他们都不敢多喝。
“无聊啊。”
顾行知拍了拍大腿,索然无味地拾起桌上的饭粒,纨绔道:“若是有个歌伎舞伎助助兴就好了,光是吃酒闲话,也是乏味。”
衡王默契一笑,一字不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