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么一说,众人才注意到她的脸色不知何时变得一片煞白。那白就像是被抽空了所有血色,同纸一般脆薄。
“装的吧?”顾行知推了推她的肩,发觉她身子也是莫名地烫。
她瘫在风念柏怀里,言语模糊,整个身子像是着了火一样,哪哪儿都烫得很。
“顾行知,这就是你干的好事!”风念柏将手从戚如珪额前移开,愤恨道:“她今天要真出了什么意外,别说太后,我风念柏第一个不会放过你!”
“长使别急,都是自己人,有什么不能坐下来好好说的?”孙黎帮忙调解。
“少跟我来这套。自己人?有你们这么对自己人的吗?”风念柏站起身,转头对顾行知吼道:“你知不知道,她身上还带着旧伤,如今被你这样捉弄,现在你满意了?!”
话未说完,风念柏抱起戚如珪就走。他懒得与衡王行礼,只留下顾行知他们面面相觑。
顾行知挠挠头,看了看衡王,又看了看孙黎,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营中火光渐弱,整个军营被压得满是阴影。
衡王擦着手说:“长晖,你确实有些过分了。”
顾行知刚要解释,见衡王摔下帕子,头也不回地出了营。
……………………
顾行知待在营里打拳,将怒火全都发泄在那些沙包上。左靖看他打了一个多时辰都没脱手,心里也跟着犯愁。
他端了碗醒酒汤进营,说:“将军,认个错吧。”
顾行知放下拳,心不在焉道:“认错?我有何错?”
左靖说:“将军认错,不是为着戚家女,而是为着衡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