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惑说:“司天监还有事,下官就不打扰风二小姐和太后说话了。”
戚如珪也道:“温夫人也约了在下午后去府中喝茶,臣女先行告退。”
太后说:“温夫人?哪个温夫人?”
风辞雪提醒说:“姑母糊涂,还能是哪个温夫人,不就是我那大嫂。”
太后痴痴点头:“原来是博雅。那你去吧,告诉她赶紧替风家生个大胖小子,哀家也好过一过含饴弄孙的瘾。”
戚如珪低头一揖,与公孙惑双双出了殿。两人并肩走在路上,有一句没一句扯着闲话。
公孙惑说:“司天监新来了一批少监事候选,我得赶快回去给他们派活儿。”
戚如珪说:“你去吧,我也要去风府找风家姐姐了。”
公孙惑欲言又止道:“其实新岁宴……我并没有料到太后会当庭刃杀陈铨……我只算到了陈铨会行刺杀之事,后来那些,完全在我的意料之外。”
戚如珪深思道:“先生真的只是靠所谓的星象推演,就知道了陈铨刺杀怀德帝吗?”
公孙惑一笑:“你猜。”
“其实是不是也不重要了。”戚如珪掂了掂手里的芙蓉酥,满心豁达道:“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先生顺利将我推到了太后跟前,还有了官职。史太公在天有灵,一定会保佑你我越来越顺遂的。”
戚如珪打开盒子,正准备拿出一块芙蓉酥分给公孙惑。却见里头六张金箔纸里,有一张是空的。这显然是有人动了手脚,不知被哪个贪嘴的奴才捎走了一块。
戚如珪望着那张空箔纸,莫名一笑,公孙惑看着她,也跟着笑了起来。
………………
顾重山前脚刚走,李恒景就将殿里的东西砸了个遍。众奴婢瑟瑟发抖地躲在外头,不敢上前半步。
柳穆森听着里头哐哐当当的动静,也是头疼。从前看那衡王殿下也算是个脾气耐受的,怎么登上皇位没几天,这脾气突然就见长了,他只得将新封的花贵人请到殿前,劳烦她去劝一劝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