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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咬狗 江予白 1037 字 2022-10-19

“你我兄弟二人在这宫里,牙上都钉着封条。”宋思诚抚了抚思礼的肩,柔思万里道:“哥哥我不知有多想念渝东大漠的驼铃与风声。我迎着暮色,策马啸驰在长河孤烟里。这蔺都是繁鼎无二,却给不了你我想要的自由。”

“自由……”

宋思礼被他这么一说,不由得勾起几分动容。

“说起自由,七贵有几家堪受自由二字?黎氓羡慕你我身居高位,我们不也羡慕他们安得其乐?”

宋思诚嘴角一垮,起手拔出腰间佩剑。

三尺锋芒衔光出鞘,通身薄刃不沾一粒尘砺。

“宝剑蒙尘,便只能砍瓜切菜。只有染上了敌寇的血,这赤烈之心才得以昭示天下。”

宋思礼怆然道:“此去淮西,你我兄弟二人就要相隔千里了。汉卿虽姓宋,可与你我素来淡漠,我眼中只认你一个兄弟。”

“我也是。”

兄弟二人各自点了点头,宫门启声乍起。

他们一个往左,一个往右,错身相别于城口车水马龙中。

戚如珪打马经过偏门,直往燕子楼去。因入了夏,楼内摆了两大缸子的冰供宾客消遣。戚女上了二楼包房,帷帘一掀,公孙惑正拢在冰前,翩翩笑着。

“关阳行宫的事,你怎么看?”公孙惑开门见山,没一句废话。

戚如珪坐了下来,拿起桌上的扇子,扇起了风,道:“怀慈帝落水,获益最大的就是刑部那位。文武百官都见他成了皇帝的首宠,我猜这事跟他脱不了关系。”

“你就不怀疑太后吗?”公孙惑替她分析起形势,“蕃南王一人独大,不屑站队,燕北孙氏归怀慈麾下,太后有东西两大兵权,这蔺都摆明了是他们在斗。”

戚女说,“太后虽有嫌疑,可树大招风,她不会做得这样明显。何况……怀慈帝不是自己掉进湖里去的吗?”